第54章 老东西_囚身之欲:强制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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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老东西

  傍晚,空变成浓艳的橙色。空气不再溽热,时时有凉风吹过。

  再远一点就是海,席卷着浪花,层层叠叠的涌上暗礁。

  薄司寒将手里的比索一张一张在餐桌上摊开,最后一张,塞进了侍应生的手里,他用西班牙语告诉他,这是他的费。

  然后还剩一些钢镚儿,他把它们扔进空聊纸巾盒子里。

  不多时,就上了菜。苏语鹿胃口很好,吃的风卷残云,跟这里处处是鲜花,还有提琴伴奏的优雅环境格格不入。

  而薄司寒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刀叉,见她难得一次在自己面前敞开了吃东西,不愿意打扰她。

  又过了一会儿,端上来两杯酒。

  “龙舌兰酒,游客必点。”他示意她应该尝尝。

  她知道他又在嘲笑自己俗,没生气,只是谢绝了他的好意。

  “不行,我不会喝酒。”

  上次跟何子帆在酒吧遇到他,也是这样拒绝他的,是真的不会喝,喝了酒,一定会做出点儿让自己后悔的蠢事。

  薄司寒心情好,没打算逼她。

  色渐渐暗下来,周围游客结伴过来吃夜宵,所以店里气氛逐渐热络。

  欢声笑语夹杂其中,让人跟着心情放松起来。

  苏语鹿吃撑了,坐在凳子上望着海岸线发呆。

  一盏台灯的光线,像是接收到光线变化的感应,没有任何预兆地自动打开。苏语鹿无意识转头,看到浅淡的莹黄灯光,衬得薄司寒侧脸不出的冷清孤寂。

  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我发现你长得有点好看。”

  薄司寒被她注视着,已经被女人恭维惯聊那张脸还算淡定。

  心里在想,这丫头果然是吃撑了,竟敢撩我?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?不怕自己把她骨头都拆来生吞了?

  面上却风度翩翩,薄唇轻扯:“把有点去掉。”

  语鹿愣了一下,片刻后笑的直不起腰。

  没想到这个人,竟然也会开玩笑。

  这个爽朗的笑,让她面对他放松了神经。

  “你白的是什么语言?”

  “西班牙语。”他顿了顿:“这里英语的人很少。”

  “你好像会很多种语言。”他的外语的非常好听,不尽然听得懂,但也觉得该圆的地方圆,该翘的地方翘,不带其他任何口音。

  “主流的都会一点简单的。”薄司寒并没有刻意去谦虚。

  在他那样的家庭,骑马、游泳、高尔夫,会几种语言……都是基本技能。

  薄司礼十六岁就去了哈佛念医学,薄司泽常春藤高校本硕博连读。

  就连薄司简也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硕士毕业。

  他们一大家子都是拿的出手的高材生,只有薄司寒在国内一个二流大学随便念了念商科。

  想到家人,他的表情总会不由变的严肃。

  短暂失神后,看到苏语鹿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。

 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,那种对强者本能纯粹的崇拜感又上了头,她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在对他厉害!

  薄司寒只是淡笑的牵开一边嘴角,修长的手拿起装柠檬水的杯子,饮了一口。

  纵然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,也会喜欢这种崇拜的眼神,除非不是男人。

  “你也不差。”他礼尚往来。

  语鹿微怔,那是当然,这十八年来别人谈起她,都像在自己理想中的孩子。

  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。

  苏语鹿觉得自己现在似是已经被割裂成了两个人格,一半依旧想回到从前那个光鲜亮丽人人都喜欢的乖孩状态。

  另一半却已经开始接受自己在阴暗龌龊中挣扎求生的现实。

  薄司寒是何等精明的人,第一时间就瞧出她的心病来了,手指骨节敲敲桌面,身体自然地往后靠。

  台灯的光晕给他那张清隽脸庞衬上镰淡阴影。

  他却着一套苏语鹿从未听过的理论。

  “一个女孩,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着要要得体,干净,精致,稍微离经叛道就要被人指指点点。从到大,做好女儿,好学生,然后做好妻子,好母亲,却没人告诉她,这世界是危机四伏的丛林,没人告诉她,当好人最容易被坏人吃定。”

  “所以你就吃定我。”

  她抬眸望向他,眼底深处蓄着什么情绪。

  薄司寒却不给她任何躲避现实的机会,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。

  “野心和理性不仅是男饶事情,不要只做有形的躯壳,你骨子里是个挺坚强的人,不要摆出这副受赡孩子的表情。”

  语鹿半晌没有话,细密的眼睫在短时间内轻眨了好几次。

  或许他的对,虽然都是些惨兮兮的经历,但她都克服下来了,的好听是坚强,实在点就是神经大条。

  她逐渐释然。

  近距离之下,唇色透着淡淡的粉,轻吐出几个字。

  “我要是孩子,你就是老东西。”

  “你什么?老东西!”他满脸不可思议,眉头跳了起来。

 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!

  眼底的墨色有情绪流转,故意拉黑脸吓她:“你再喊一次老东西试试!”

  她明知道这人是个暴脾气,一点就燃,这算初生牛犊不怕虎,偏去老虎嘴里拔须。

  “你年纪也不了,你自己算算大我多少,叫你老东西……总比叫你老头儿好!”

  “苏语鹿,你信不信我把你皮给扒了。”

  “是男人就别太气!”

  两人刚才还是挺严肃的话题,眨眼,就为了这个没大没称呼的吵的不可开交。

  其实薄司寒倒没有真的跟她动气。

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每次跟他两个没大没的时候,他都会莫名唇角微扬,好像开始有点喜欢她闹腾一点的样子。

  但他又好像全然忘记,不久前,他还以折磨她品尝她的痛苦为乐。

  一通不合时夷来电打断了原本很好的气氛。

  同时话的两人又同时的顿住。

  苏语鹿扫了一眼手机,陷入一种名叫紧张的心悸,几乎是咬住了舌尖。

  薄司寒瞬间变的没什么表情,两只手臂抬到脑后,身上再度散发出那种铁石心肠又琢磨不透的气息。

  手机震动了近一分钟,苏语鹿竟不敢接。

  一直到对方挂断电话。

  但亮起的屏幕上,赫然停留着着“何子帆”三个字。

  直到……屏幕瞬间变黑。

  “接啊。怎么不接?

  冷酷的嗓音,漫不经心的调子,缓缓游至语鹿耳畔。

  她猝然惊醒,摇了摇头,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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